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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壁赤壁道徒的觉启

赤壁,苏轼的赤壁,实际应为赤鼻矶,非三国时赤壁之战之赤壁。苏子因乌台诗案于元丰二年被贬黄州,其缘由实为党争,今不细说。舒亶几欲以诗案为由处死苏轼,神宗爱其才,且适逢太后崩前所遗言,幸得免死,贬谪黄州任团练副使。游荡于鬼门关外、飘摇于奈何桥上,命悬一线、几死数矣。经历过生死,人往往会品悟出很多。在黄州,苏轼对人生过往难免会进行思考,赤鼻矶下,一叶偏舟,儒生苏轼脱胎换骨,其精神思想化为道徒。

??苏轼赤壁三篇,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、《前赤壁赋》和《后赤壁赋》,文章大都耳熟能详,文采飞扬,辉煌灿烂,是文学艺术的瑰宝。于文辞我不做评述,而只分析其背后的含义。《赤壁怀古》,此词开篇即说时空、地域、人,时空轮转,物是人非,而江山不移,一樽还酹江月,江月还是当年的江月,而人却不是当年的人,张若虚孤篇压全唐,《春江花月夜》所阐释的亦是如此,“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?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望相似。”其意境出自《庄子》《逍遥游》篇“小知不及大知,小年不及大年…。”《前赤壁赋》有客曰:“西望夏口,东望武昌…。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。哀吾生之须臾,羡长江之无穷。挟飞仙以遨游,抱明月而长终。知不可乎骤得,托遗响于悲风”而苏子答之以:“客亦知夫水与月乎?逝者如斯,而未尝往也;盈虚者如彼,而卒莫消长也。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,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;自其不变者而观之,则物与我皆无尽也,而又何羡乎!且夫天地之间,物各有主,苟非吾之所有,虽一毫而莫取。惟江上之清风,与山间之明月,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,取之无禁,用之不竭。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,而吾与子之所共适。”则是主客对上述大知小知、大年小年的着重论述,亦是对《庄子》“至人无己,神人无功,圣人无名”的诠释。《齐物论》亦有“天地一指也,万物一马也”之论,言天地万物俱为一体。而《后赤壁赋》则有直言,“适有孤鹤,横江东来。翅如车轮,玄裳缟衣,戛然长鸣,掠予舟而西也。须臾客去,予亦就睡。梦一道士,羽衣蹁跹,过临皋之下,揖予而言曰:“赤壁之游乐乎?”问其姓名,俛而不答。“呜呼!噫嘻!我知之矣。畴昔之夜,飞鸣而过我者,非子也耶?”道士顾笑,予亦惊寤。开户视之,不见其处。”鹤乃道家仙鸟,道士入梦,欲度化苏子,飞升得道成仙。自此,隐藏在苏轼心底的道苏醒了,真正的道徒完成的觉启。

??林语堂先生的《苏东坡传》中说东坡先生出生时:“在那栋宅院中,一间屋子墙的正中,挂着一张仙人的画像,画的是八仙中的张果老。”“东坡六岁入学。这个私塾不算小,有学童一百多人,只有一个老师,是个道士。”“和东坡同样受道士老师夸奖的另一个学生,是陈太初,后来也考中科举,但是出家作了道士。”从林先生的书中我们能知道,苏子发蒙即有道教的基础在其血脉,这是种深入骨髓的印记。遇到合适的环境,定会焕发出无尽的生命力。在他守完母丧,出眉山时,他所作那首《仙都山鹿》诗,亦即其内心的表露。

??仁宗嘉佑六年,公元一〇一六年,苏子任凤翔签判时,遇到了老乡陈公弼任凤翔太守,这个陈太守也是一个妙人。他曾在长沙捕获一恶僧,亦曾捕获七十余男巫。僧是佛徒,巫为儒术士。陈太守与苏子在工作上也极不合拍,曾向京师上公文,告苏东坡抗命。然而令人不可思议的是,陈太守请苏子为他的凌虚台作文,并准备刻在凌虚台的石碑上,凌虚台,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,陈太守也是一道徒。苏子在《凌虚台记》中对陈太守进行了露骨的讽刺,认为他不知高低深浅,有眼不识泰山。然而陈公弼竟然将全文刻石并立于凌虚台而不以为忤。林语堂先生说,陈太守肚量大,可是细观全文,对《南华真经》有过研读的,俱可看出其中的道家风范,以道无终始,物有死生;消息盈虚,终则有始。《庄子外篇·至乐》:“列子行,食于道从,见百岁髑髅,攓蓬而指之曰:“唯予与汝知而未尝死、未尝生也。若果养乎?予果欢乎?”种有几,得水则为,得水土之际则为蛙蠙之衣,生于陵屯则为陵舄,陵舄得郁栖则为乌足。乌足之根为蛴螬,其叶为胡蝶。胡蝶胥也化而为虫,生于灶下,其状若脱,其名为鸲掇。鸲掇千日为鸟,其名为干余骨。干余骨之沫为斯弥,斯弥为食醯。颐辂生乎食醯,黄軦生乎九猷,瞀芮生乎腐蠸。羊奚比乎不箰,久竹生青宁;青宁生程,程生马,马生人,人又反入于机。万物皆出于机,皆入于机。”苏子则引其意,而陈太守亦晓其所指,故不以为忤并刻石立于凌虚台。

??陈慥,陈太守之子,亦在此时与苏轼交往,并成为苏轼毕生的友人。林语堂在《苏东坡传》说“陈慥喜欢饮酒骑马,击剑打猎,并且慷慨大度,挥金如土。”并写了一段陈慥打猎的高超狩猎技术。可见陈慥是个武人,那时苏轼大概二十六七岁,陈慥当与其年龄相仿,如苏轼对其父不敬,陈慥会不找苏轼报复?且还能和他成为至交。结论只有一个,儒生以儒解文,以为仵,而道家看,则此文尽得南华真旨。

??陈慥,字季常。东坡被贬黄州时,陈季常也隐居在黄州岐亭,舒亶等以为东坡曾写的《凌虚台记》有忤逆陈太守的意思,故意将苏子被贬黄州的消息告诉了陈季常,想借刀杀人,没想到陈季常听说苏东坡到了黄州,却去探望他,并经常找东坡聊天,这是舒亶、李定们意想不到的事。说起陈季常,现在大都和“河东狮吼”、“季常之癖”联系在一起,说他惧内。因为苏轼有一首诗《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》其中有:“龙丘居士亦可怜,谈空说有夜不眠。忽闻河东狮子吼,拄杖落地心茫然。”此事亦在宋洪迈《容斋随笔》有记载,云季常惧内。其实,我想大家以讹传讹,都误解了。上边介绍陈季常是一武人,当然,武人并非不能惧内,然而概率上讲,要低。狮子吼,佛经中指如来正声,为佛祖宣讲之声。结合全诗,而不是断章取义,前面讲东坡自己,后边讲陈季常,再后面讲吴德仁,俱为在家之境况,说陈季常龙丘居士,道徒无疑,谈空说有亦即研论老、庄。“无名,天地始;有名,万物母。常无,欲观其妙;常有,欲观其徼…。”忽闻河东高唱佛号,当岐亭河东有寺院距陈慥家不远,故佛家作早课的诵经声能传入陈家,抑或陈慥夫人即佛教徒,在家唱经宣佛号亦未可知。修道之人周匝皆佛音,故麈杖从手中滑落而不知。拄当通麈,音同假借。似此等家中秘事,苏子当不能直书以取消季常,毕竟,男人的脸面是很重要的。但调侃他道学功力浅,于修道之人是不以为忤且能接受的,毕竟,苏东坡的各项造诣都要远超陈季常,如同刘国梁说我打乒乓球水平太次一样,能让刘国梁评论一番,就已经是成功了。

??徽宗元年,苏子瞻的人生即将落幕,那个伴随了他一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道士已经先他一年而死。林语堂在《苏东坡传》说:“七月二十八日,他的人生即将结束,全家都在。维琳方丈走的靠他很近,向他耳朵里说:“现在,要想来生!”苏子说:“西天也许有,空想前往,又有何用?”钱世雄这时站在一旁,对苏东坡说:“现在,你最好还是作如是想。”苏东坡最后的话是:“勉强想就错了。”这是他的道教道理。解脱之道在于自然,在不知善而善。”苏子,发蒙于道,死亦言道,赤壁,赤鼻,名,可名,非常名,出儒而反归于道,道之为道,以不道而为道道。世之知之者几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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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《凌虚台记》:

国于南山之下,宜若起居饮食与山接也。四方之山,莫高于终南;而都邑之丽山者,莫近于扶风。以至近求最高,其势必得。而太守之居,未尝知有山焉。虽非事之所以损益,而物理有不当然者。此凌虚之所为筑也。

方其未筑也,太守陈公杖履逍遥于其下。见山之出于林木之上者,累累如人之旅行于墙外而见其髻也。曰:“是必有异。”使工凿其前为方池,以其土筑台,高出于屋之檐而止。然后人之至于其上者,恍然不知台之高,而以为山之踊跃奋迅而出也。公曰:“是宜名凌虚。”以告其从事苏轼,而求文以为记。

轼复于公曰:“物之废兴成毁,不可得而知也。昔者荒草野田,霜露之所蒙翳,狐虺之所窜伏。方是时,岂知有凌虚台耶?废兴成毁,相寻于无穷,则台之复为荒草野田,皆不可知也。尝试与公登台而望,其东则秦穆之祈年、橐泉也,其南则汉武之长杨、五柞,而其北则隋之仁寿,唐之九成也。计其一时之盛,宏杰诡丽,坚固而不可动者,岂特百倍于台而已哉?然而数世之后,欲求其仿佛,而破瓦颓垣,无复存者,既已化为禾黍荆棘丘墟陇亩矣,而况于此台欤!夫台犹不足恃以长久,而况于人事之得丧,忽往而忽来者欤!而或者欲以夸世而自足,则过矣。盖世有足恃者,而不在乎台之存亡也。”既以言于公,退而为之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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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《寄吴德仁兼简陈季常》

东坡先生无一钱,十年家火烧凡铅。

黄金可成河可塞,只有霜鬓无由玄。

龙丘居士亦可怜,谈空说有夜不眠。

忽闻河东狮子吼,拄杖落手心茫然。

谁似濮阳公子贤,饮酒食肉自得仙。

平生寓物不留物,在家学得忘家禅。

门前罢亚十顷田,清溪绕屋花连天。

溪堂醉卧呼不醒,落花如雪春风颠。

我游兰溪访清泉,已办布袜青行缠。

稽山不是无贺老,我自兴尽回酒船。

恨君不识颜平原,恨我不识元鲁山。

铜驼陌上会相见,握手一笑三千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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