{SiteName}
首页
赤壁新闻
赤壁特产
赤壁天气
赤壁房产
赤壁旅游
赤壁招聘

宋词鄙视链李清照为何瞧不起苏轼的词作待

中科白癜风公益惠民活动 http://nb.ifeng.com/a/20180507/6557031_0.shtml

苏轼的“词”被认为是“豪放派”的代表,与辛弃疾的作品合称“苏辛词”。

但是,不同于今天一面倒的推崇,在传统的古典文学里,苏轼的“词作”被人诟病的也很多,可以说是贬斥和赞捧的声音都不少。

反对者中最著名的就是李清照,她在《词论》中公然指出苏东坡词作:

皆句读不葺之诗尔。又往往不协音律。

李清照一针见血地指出了“东坡词”两个最为致命的“缺陷”,一时间也引起了古今词坛上的大讨论。

“关西大汉”与“铜琶铁板”,是对东坡词音律的极大嘲讽

南宋俞文豹在《吹剑录》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:

东坡在玉堂日,有幕士善歌,因问:“我词何如柳七?”对曰:“柳郎中词,只合十七八女郎,执红牙板,歌‘杨柳岸,晓风残月’。学士词,须关西大汉,铜琵琶,铁绰板,唱‘大江东去’。”东坡为之绝倒。

这个故事后世误读的极多,认为是描述苏轼和柳永两种风格的。

其实不是,这是当时很多词人对苏轼的讥讽。

“词”这一文体无论是在南唐后主李煜之前,以女子口吻来创作,还是在其之后,参入士大夫的情怀,其演唱都须女子来完成。

这就涉及到音律的问题,“词”的表演性非常强,它是需要唱出来的。

所以这位“善歌者”对苏轼的回复就很有意思了,柳永的词用十七八妙龄女郎,而这也是绝大多数词作的表演方式。

但是,苏轼的“词”却需要关西大汉,甚至配乐都要用铜琵琶,铁绰板,无论是表演者还是配乐的器具,都是不伦不类的。

这句话的隐藏含义就是,苏轼的一些词根本就无法演唱。换言之,他写的东西根本就不是“词”。

晚清近代词学大家朱孝臧在选编《宋词三百首》的时候,本来是收录了苏轼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的,但后来修订的时候,思虑再三,还是将其剔除了出去,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首词不合音律。

苏轼不太通音律,这在当时也不是秘密,他自己都承认,一生中有三事不如人,即着棋、饮酒和唱曲。

子瞻之词虽工,而多不入腔,正以不能唱曲耳。

历来词家也多有指出其问题所在。

但苏轼也并不是完全不懂音律,只不过是学习的时间比较晚,他自己也曾经讲述过这一段经历,说自己早年在应举的时候见到别人能唱词,心里很羡慕,虽然自己不会,但还是常听一听的。

后来苏轼应该是对这一方面做过一番补习,尤其对《哨遍》这一调子下了功夫,经常哼唱,甚至还用它唱了陶渊明《归去来兮》。

可见苏轼虽然在早期对音律一事不甚了解,但后来也算是有过学习,并非完全不懂,故也不是其所有词作都不合音律。

苏轼的词作受到贬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“豪放”的风格。

如今认为“豪放”和“婉约”是可以分庭抗礼的,但实际上却并不如此,“豪放词”的整体数量是远远少于“婉约词”的。如果单从名作数量上来说,“豪放词”也是不如远甚。

所以,“词”这一文体一直被看作“艳科”,是游戏之作,表达的就应该是男欢女爱、离愁别绪等等比较含蓄、婉约的情志,而不应该像苏轼一般气格豪壮,这会破坏词缠绵婉转的美感。

苏轼也好,后来的辛弃疾也好,虽然做为“豪放派”的代表人物,但他们的词作中“豪放词”也是非常少的,绝大多数都是“婉约”风格的作品。

苏轼的《水调歌头·明月几时有》、《江城子·十年生死两茫茫》等等名作,和其《念奴娇·赤壁怀古》等作品就是两种风格,在评价上也并不低,却几乎没有这等“音律”、“词风”上的争议。

那么,苏轼到底是为什么创作了很多不合音律的词呢?

“以诗为词”的创作手法,苏轼常用,但并非豪放派填词技巧

如果苏轼在早期不通音律,完全可以不去填词,等到学习之后再进行创作。

但事实却是,苏轼在明知自己不通音律的情况下,依然创作了很多“不合格”的词作,个中原因就耐人寻味了。

这里需要提到是苏轼的填词方法,叫做“以诗为词”。

苏轼的诗歌造诣很高,在古典文学领域里,“诗文”是一以贯之的主流文体,它们的地位比“词”要高得多。

所以,苏轼不写词,只写诗同样能取得巨大的名声,但是他却用写诗的方式填词。

“诗”这一文体在最初也是要唱的,但自汉乐府之后,诗歌就逐渐分化,有一部分作品开始脱离了音乐的范畴,走纯文字的路线。这种现象在中唐“新乐府运动”之后更是成为了一个常态。

所以,“诗”只需要专注于其“言志”的传统就可以,并不要求音乐性,其格律的出现也只不过是在诵读的时候更为舒适,和演唱无关。

苏轼将“诗”的内涵强行赋予到了“词”这种游戏文体上,这是他“以诗为词”的创作方法。

“词”的表达内容本来是极为有限的,多为男欢女爱、离愁别绪等等,之前的南唐中主李璟、后主李煜以及冯延巳,还有晚唐五代时期的花间派等等,再到与苏轼同时代的欧阳修、晏殊、柳永,甚至其弟子秦观等,基本都是遵循“词”这一特性的。

但是苏轼并不满足,他想要将“词”变得和“诗”一样有意义,可以承载更多的情志,所以在内容上和形式上都进行了一定的拓展。

除了男欢女爱、离愁别绪之外,还为其增加了遥深的寄托和深沉的情感,这都是不被主流词坛所接受的。

毕竟,将“词”这种游戏文体突然之间提到和言志之“诗文”并列,这是一件非常让人感到荒诞的事情。那岂不是说明像柳永这样歌咏勾栏瓦肆、纸醉金迷的荒糜词人都能成为和李杜比肩的存在了?

这显然是挑战了“诗文”的权威,也对整个文坛以及士大夫群体构成了威胁。

所以,苏轼“以诗为词”的做法在当时确实是有些离经叛道。

而苏轼抬高“词体”的想法却得到了很多人的认可,只不过是方法有问题。词确实是可以表达更为高深的寓意,但并不能据此就将其提高到和诗文一般的高度,苏轼做得太过了。

辛弃疾在后来填词的时候就很注意规避苏轼的这些过激行为,无论是婉约词还是豪放词其实都要比苏轼的作品更为符合规定。

而李清照反对苏轼的词作,除了认为其很多作品不合音律之外,更多的也是对其“抬高词体”的方法感到不满。

于是,李清照又提出了词“别是一家”的观念,也是为了达到“尊体”的目的,只不过手法就比苏轼更具有可行性。

宋词鄙视链:晏殊、苏轼等词人为何瞧不起柳永?



转载请注明:http://www.chibizx.com/cbtq/12858.html